孟知意沒想到,沈楠楠的嘴居然這么惡毒,當眾這么說自己,臉色漲紅,聽著左右的嘲笑聲,險些氣哭出來。
旁人卻只暗暗看笑話,平日里不爽這位憑仗著家世就隨便羞辱人的嬌小姐的多了去了,可大多都不敢跟她這么直接對上,此時當然樂得看笑話。
而且他們可不覺得,這沈小姐的嘴巴惡毒,要說惡毒,孟知意方才說的那些話不是更惡毒?
這位新來的沈小姐的確是個與眾不同之人,難怪能吸引得了赫連凜說出那么一番話,又引得貝王爺為了他出手,如今連宇文國公府都放話要為她撐腰。
聽說方立那天被打了之后,回去又被打了一頓,到現(xiàn)在都還沒能下床呢。
“我們家知意如何,就不勞沈小姐操心了,畢竟行事作風如此放蕩不羈、聲名在外的姑娘,也就只有沈小姐一個,沈小姐還是管好自己吧。”
定安侯夫人的聲音忽然傳來,在場的年輕人連忙往旁邊散了散。
按照規(guī)矩來說,年輕人都得敬重長輩,所以哪怕這些年輕的貴公子貴小姐們跟這些上了年紀的長輩之間有什么齟齬,表面也還是得敬三分,不會直接跟他們對上。
何況真論經(jīng)驗,他們一般也比不過這些上了年紀的人精,大多時候只能吃虧。
蘇幼月笑了笑,四兩撥千斤:“哦?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外面居然將我傳成這樣了,看來侯夫人和孟小姐一樣,還挺關心我的,真是多謝,不過侯夫人下次想要關照晚輩,可以多關照關照晚輩舅父白家布莊的生意,屆時晚輩就真的不勝感激了。”
“……”
不是,這人臉皮還能再厚點么?
人家在指桑罵槐罵她,她倒好,借著人家的話,宣傳起自己的生意來了。
他們要是這個罵她的人,真是要氣死了。
關鍵是她還說得如此客氣,絲毫都不讓人覺得是不敬重長輩。
果不其然,定安侯夫人都沒想到,她會這么回,幾十歲的人精了,竟是在原地愣了一下,而后臉色難看。
“沈小姐想多了,本夫人還沒有那個閑心去關心你,至于布料,本夫人更喜歡沈家的浮光錦。”
蘇幼月笑容不減:“原來如此,無妨,有人愛珍饈佳肴,也有人吃不慣,喜歡粗茶糙飯嘛,各有喜好,晚輩當然不會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