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穆承允表情略顯詫異，往后頭的溫以凡了眼。仿若沒意料到，他的眉尾一揚,問道：“學長,你認識以凡姐嗎？”

桑延眼里不帶情緒，冷淡地著他。

“不過也沒關系認不認識。”穆承允眉眼青澀，著初生牛犢不怕虎，話里的勢在必得極為明顯。他仍然一副站不穩的姿態,語氣卻清明，“你可能經驗比我多，但這種事情，我覺得主要是人,而不是招。”

“光人？”桑延懶洋洋道，“那你現在就可以回家洗洗睡了。”

“……”

桑延懶得多跟他廢話，回頭：“溫以凡。”

剛巧,溫以凡跟了上來：“怎么了？”

往他們兩個臉上，溫以凡也不知道他們剛說了些什么。

回想起穆承允剛剛在酒吧說的話,這兩人應該是認識的。再通過桑延像拽麻袋一樣把穆承允拽著向前走，另一方沒有絲毫不悅的狀況來——

他們估計也挺熟。

這會兒溫以凡還有種自己打擾了他們敘舊的感覺。

桑延盯著她的臉：“喝酒沒？”

溫以凡點頭,誠實道：“喝了一點。”

桑延：“站得穩？”

不知道他為什么問這話,但溫以凡還是認真回了：“站得穩。”

“那幫個忙，”桑延從口袋里拿出車鑰匙,往她的方向扔,“去前邊先開個車門。”

溫以凡立刻接住。

還沒說話,桑延就抬了手,再度拽住穆承允的帽子，要笑不笑道：“我這學弟呢,喝得實在是太醉了，走都走不動路。”

溫以凡向穆承允，猶豫道：“要幫忙嗎？”

“別了。”桑延扯著穆承允往前走，力道著毫不溫柔，穆承允的臉都被勒紅了，“你這人笨手笨腳又粗心大意，怎么照顧我這細胳膊細腿的學弟？”

“……”

著他的行為，溫以凡默了會兒，也沒再提：“那你車停哪了？”

桑延抬了抬下巴：“那邊。”

穆承允被衣領勒得有點難受。

但戲都演一半了，也不能就這么中斷。他著離自己好幾米遠的溫以凡，同時還要承受桑延陰陽怪氣地諷刺他細皮嫩肉嬌滴滴，也開始后悔今晚這裝醉的舉動。

走到埡口內停車的地方。

溫以凡快步走過去，把后座的門打開。

桑延跟在她后邊，直接把穆承允塞了進去，動作利落而干脆。

見狀，溫以凡把車鑰匙還給他。她停在原地，也不知道桑延樂不樂意順帶捎她一程，想了須臾，還是沒打算自取其辱。

反倒是穆承允先出了聲：“以凡姐，你怎么不上車？”

溫以凡遲疑地向桑延。

此時此刻，桑延也站在后座旁邊，低眼著她。他的瞳色深如墨，眉梢微微一挑，似是在挑釁。而后，不一言地把后座的門關上。

“……”

拒絕的意味格外明顯。

溫以凡了眼時間，還不到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