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旭撓了撓頭，因為這種問題他不常遇到，不過想了想之后，他還是很認真的道：“密度就是……密度是對特定體積內的質量的度量，密度等于物體的質量除以體積，而比重也稱相對密度，就是……。”

    黃飛，牛立冬立刻滿臉肅穆，然后他們兩個一起搖了搖頭。

    高起理科不行，但他背公式還是可以的，所以他知道楊旭說的是密度這個詞的標準解釋，一個字都沒錯，但是很顯然，楊旭說的太過深奧了，對文盲半文盲來說太深奧了。

    楊旭迅速轉換了科普模式，他立刻道：“比重就是這么大一塊鋼板就該是一斤，這么大一塊銅板就該是一斤半，這么大一塊石頭就該是八兩，我這么說你們理解了吧？”

    牛立冬立刻滿臉恍然的道：“哦，這個意思啊。”

    黃飛卻是立刻道：“啥？我不是抬杠啊，你這么一掂能掂出分量來我信，你能掂出比重來，吹牛的吧？”

    楊旭也不生氣，也不和黃飛爭辯，他依然微笑道：“反正這重量肯定不對，重量不對就是材料不對，材料不對就是有問題，你們要么是用一塊假鏡子蒙我，要么就是這八咫鏡確實有什么古怪，我想，你們應該不是提前準備好了一面假漢鏡，那這鏡子……唔，看起來依然是一塊很普通的漢鏡啊。”

    高起很激動，因為他覺得和一個很專業，很客氣，說話還很有禮貌很含蓄的人交流是件非常舒服的事情，就算楊旭是一號城的情報人員，他也愿意把事情的根源講個明白。

    “這真是八咫鏡！我們剛剛從霓虹人手上得來的，而且我跟你說，這東西確實很神奇。”

    高起遲疑了，他在想，八咫鏡的功能該不該直說呢？

    楊旭很認真的道：“那么請問八咫鏡有什么神奇之處呢？”

    “呃，我不知道怎么說，也不知道該不該說。”

    高起很實誠，因為他真的很想擺脫這面鏡子，但是有些事情呢，不是他說了別人肯不肯相信的問題，而是能不能說的問題。

    楊旭立刻道：“哦，明白了，明白了，有些話不方便說是吧，沒關系，咱們換個地方，私下慢慢談怎么樣？”

    一個情報局的人，說換個地方談，這句話乍聽沒什么問題，但是和楊旭的身份聯系起來，那可就不一樣了。

    黃飛立刻板起了臉，高起也是愣了一下，而楊旭馬上擺手道：“別誤會，千萬別誤會，我說換個地方談的意思……就是換個地方談，哎呀不好意思，你們看我就是個搞技術的，我是技術調查科的嘛，說話不專業，容易引起誤會，不好意思啊，你們可別多想。”

    說完后，楊旭微笑著把八咫鏡又交到了高起面前，道：“鏡子您收好，現在換地方不太方便，要不咱們先換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