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飛機。”宋襄忽然開口。

    宋襄眨眨眼，看了他一眼。

    她閉了嘴，繼續看外面。

    嚴松站在一旁，看著嚴厲寒起身，走到宋襄面前站定。

    他剛出聲，嚴厲寒就轉身給了他一記冷眼。

    嚴厲寒只猶豫了一瞬，俯身，輕松把宋襄從椅子上抱了起來。

    他把人放下，然后看了一眼嚴松。

    周遭寂靜。

    他給宋襄蓋了被子，自己卻是簡單地在旁邊躺下。

    他忍不住抬手，捏捏宋襄的鼻子，又揉揉宋襄的頭發，再玩玩人家的耳朵。

    唇角悄悄上揚，又忽然被自己抓包，表情不自然地開始收斂。

    閉上眼睛，煩躁又忽然出現，夾雜著許多自己心知肚明的情緒，再一睜眼，就好像被另一個人窺破了心中所想。

    重重地哼了一聲，重新閉上眼睛。

    凌晨六點

    倒吸一口涼氣，蹭的一下坐直身子。

    她自己身上也是睡前的浴袍，動都沒動過。

    她重新退回去，在浴室里給前臺打電話，讓她們把她昨天的濕衣服洗好烘干。

    她又悄悄走出去拿衣服，然后退到浴室里換。

    嚴厲寒睡眠其實很淺，聽到宋襄動作，他也沒睜開眼睛。

    本事不大，防人之心還挺重。

    沒好氣地爬起來，下意識地放輕腳步。

    門是磨砂的，里面開著燈，外面就能看到里面的大致輪廓。

    宋襄動作很快，但估計是衣服紐扣卡住了，她裸著身子，低頭弄了好久衣服。

    “要剪刀嗎？”

    她對著鏡子眨了眨眼，轉頭看到門，依稀看到外面的人形。

    “不用！”

    小人之心，虧他只是單純地想幫她。

    “有事？”

    宋襄挪到邊上，給他讓路。

    嚴厲寒睨了她一眼，口吻命令：“轉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