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商縱海先前在南洋和她交流的每句話,都別有深意。 黎俏抬起頭與之四目相對,“伯父的意思是……” 商縱海深深地看了她半晌,爾后伸出食指在半空點了點,失笑道:“你啊,這是明知故問。” 黎俏勾唇說了句不敢,但眼底深處卻有些懊惱。 想在商縱海面前套話,真是不容易。 “行了,不管真相是什么,你總會知道的。”商縱海邊說邊轉身,又補充道:“孩子,在我面前不需要這么堤防。 你記住,就算你沒有和少衍在一起,伯父同樣會護你一世無恙。” 這句話,字字鏗鏘。 黎俏心坎一顫,倏地抬頭,眼神復雜地看著商縱海的背影。 這絕不是一個萍水相逢的長輩能說出來的話。 所以,一切都來自于她和帕瑪的淵源? 黎俏還站在原地暗自思忖。 商縱海已然拉開了雕花木門,陽光傾瀉在茶室四周,他回眸,面色慈祥,“走吧,今天的宗族會,也是時候讓你見見家里的人了。” …… 從茶室來到會客堂,不過幾分鐘的光景。 黎俏雖面上不顯,但心里卻一點都不平靜。 在這樣龐大而雜亂的家族關系中,她跟著商縱海出現在會客堂,意味著什么不言而喻。 他在為自己保駕護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