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都是這懦夫,壞了大事!可是再罵,事已至此,計劃全盤皆亂,必須要做個了斷了。在這種情況下,先離開這里,再圖謀以后的事,這才是該做的事!在這個念頭浮現時,謝真卿就已揮鞭,就要奔向北運河,可才奔出一些,謝真卿神色一僵。若有人在此刻看到這一幕,恐怕會覺得,這男人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所以發了呆。但若是仔細去看謝真卿,就會發現,他臉上不僅有著怒容,還有著一絲驚惶。能讓這男人露出驚惶,足見遇到了不可思議之事。事實也的確如此,謝真卿猛感覺到了一種本能的恐懼。像有什么恐怖的存在,正暗中盯著。他習慣了自己在暗處,這種角色突然對調的詭異,讓他一時有些無法接受。但他更明白,在這種情況下,暫時不動,才是最好的選擇。“是誰?!”謝真卿壓下驚疑,冷聲喝著。無人回答。這在謝真卿的預料之中,但一陣冷風突然從身后吹來,讓他神色就是一凜。不等試探,周圍的景象突然一變。本已晴朗的天,又變成了蒼茫雨夜,眼前是蔓荒無人的蓬蒿,對面長滿了蘆葦,隱約有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