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大,處處為家,說的就是我這種人啊?!?br/> 寧奕抿起嘴唇,看著這個面色凝重的和尚。 聽到了對方的嘆息聲音。 “走名山訪大川,踏飛劍覓仙骨” “不那么仙氣的說,與死人打交道,向圣山老祖宗討飯吃?!?br/> “再通俗點說,職業盜墓。” “所以那些圣山恨極了我,恨不得抓到我,大卸八塊,再澆上一泡尿?!?br/> “只可惜他們奈何不了我?!?br/> 吳道子灑然一笑。 “現在你相信我是個浪跡天涯的孤獨詩人了么?這么多年,只有酒和遠方,還有盜墓陪著我啊。” 寧奕沉默了。 他很想說,自己差點就信了,要不是溫韜跟自己說過,這個叫吳道子的,盜墓手段一流,但說的話比母豬上樹還要不靠譜自己或許就被對方誠懇而又和善的眼神騙過去了。 “騙你的啦。” 吳道子挑了挑眉。 寧奕神情復雜,這貨怎么這個尿性又煽情又白爛,既騷包又文藝? 和尚抖了抖身上的塵粒。 麻袍的邊沿開始掠起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