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骨血相殘,家無寧日便是天家的富貴,誰又渴求?  元卿凌被帶了進來,她艱難地跪在地上,眼睛紅腫,發鬢微亂,這樣吃力地跪著。  他的憤怒是沖著元卿凌,如今見她這樣,憤怒沒了,悲哀越發濃。  她何嘗不是被逼到了絕路上了?  “你進宮有什么想說?”明元帝沒問文昌閣上的事情,那一幕想起都心寒。  元卿凌眼睛瞪著,淚水就這樣直直地掉下,她伸手一擦,道:“父皇,兒媳要告狀,免得有人惡人先告狀。”  明元帝揚手,“站起來說話。”  “站不起!”元卿凌嗚嗚了兩聲,一張臉淚水掛的甚是慘烈,“方才太高嚇著了,腿肚子軟,站不住了。”  “……”明元帝嘆氣,叫喜嬤嬤扶她去坐下,“你倒是還知道害怕,身為母親,你是拿你腹中孩兒來跟朕置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