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拿著手袋，面色平靜地走到車邊，俯身拉開了車門。

    嚴厲寒眼神復雜，沒有阻止她上車，視線就一直打在她的側臉上。

    “這么快就出來了？”男人森森的聲音飄到耳邊。

    嚴厲寒微瞇著眼，審視的眼神忽然收回，嗤笑一聲，聽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宋襄驟然收斂笑容，轉而看向前方，下意識地垂下了頭，臉龐在晦暗不明的燈光下輪廓模糊。

    嚴厲寒手指輕輕抹了抹唇，眼底蔓延著審視和狐疑，抬頭看到上面的鏡子。

    即便有剛才那樣刺激的經歷，她的臉上也沒有任何破綻，依舊完美得像個機器人，怎么都找不到幾年前的活潑痕跡。

    他眼中笑意瞬間湮沒，森森的視線重新轉向宋襄。

    司機反應迅速，麻利地在路邊停車，然后識相地滾了下去。

    她手剛搭上門鎖，腰上就多出一只手，猛的一下往后帶去。

    男人從后面抱住她，下巴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她話音剛落，嚴厲寒輕嗤一聲，翻開她頸間的發絲，看清了那處瘀痕。

    他緩緩說著，冰涼的手已經繞到了宋襄身后，熟門熟路地往下拉拉鏈。

    王八蛋！

    宋襄氣得渾身發抖，在腦子里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卻礙于雙手被束縛著無法動彈。

    “嚴總？”宋襄借著空隙叫他。

    宋襄側過臉，睜著眼看清上面的車頂，幽幽地道：“您不嫌臟嗎？”

    宋襄張口，一字一頓：“我陪路易斯在里面呆了二十分鐘，夠干完全套的了。”

    宋襄趁機，從男人懷里掙脫，慢條斯理地整理已經凌亂的衣服。

    她深吸一口氣，拿了包，伸手去開門。

    說完，沒管身后人是什么表情，挺直了背脊下車。

    宋襄還想著說幾句場面話混過去，男人薄怒的聲音已經從車里砸了過來。

    司機表情有點尷尬，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

    宋襄聳聳肩，對司機禮貌一笑，轉身就踩著高跟鞋往馬路邊走，頭都沒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