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淵跟白寧面對面坐著。

    白寧一言不發，叫來十幾瓶啤酒，蓋子一打開，就往嘴巴里灌。

    嗆得他不斷咳嗽，也硬是往下灌。

    灌了一瓶又一瓶，然后撐不住去旁邊吐了。

    蘇淵并沒有制止他。

    等他喝多了，整個人暈乎乎的，坐在板凳上發呆。

    過了一會兒，他才道：“老蘇，這就是現實嗎？”

    蘇淵緩緩點頭道：“爾為刀俎，我為魚鱗，想要不被欺負，想要守護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就必須不斷往上爬。現實不是童話，不管你愿不愿意接受，你都要明白這個道理。”

    “哎......大學那段時光多好啊。”白寧仰天長嘆，喃喃自語道。

    “學校也一樣殘酷，有人畢業不愁吃穿，房子、車，甚至優秀的女人，家里都會安排好。有人畢業工作難找，找到工作，想要有一寸立足之地，也要用十幾年，幾十年來打拼，這其中的辛酸，數不盡的。”

    蘇淵遞給白寧一根煙，緩緩道：“你是我兄弟，是我蘇淵最好的朋友，我可以給你兩個選擇，你可以變得強大，守護你的一切，你也可以維持現狀，成為普通人，繼續上班，我會給你一些錢，讓你安安穩穩度過下半生。不管你做什么選擇，我都會站在你身邊幫助你。”

    “我選擇前者！”白寧毫不猶豫道，他捏著拳頭，滿臉痛苦，眼睛發紅道：“我不想再被人欺負了，我不想！”

    “可以。”蘇淵將孫宇成的號碼交給白寧道：“回去睡一覺，第二天醒來打這個號碼，他會教你怎么做。”

    拿過手機號碼，白寧渙散眼神漸漸凝實，他盯著蘇淵道：“老蘇，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在可憐我？”

    “你是我兄弟，我對你沒有任何可憐，我幫助你，只因為你是我兄弟。”頓了頓，蘇淵平靜道：“另外，你是我除了姐姐以外，最為信任的人，我精力有限，許多事情需要一個人來管，那個人，只能是你！”

    “明白！”白寧拍桌子，大呼道：“我白寧還是那句話，哪怕全天下人背叛你，我白寧都永遠是能給你擋子彈的兄弟！”

    蘇淵輕笑道：“如果我讓你替我擋子彈，那我有什么資格稱呼你為兄弟？目前局勢未穩，你需要的不是出頭，而是慢慢提升自己，簡單來說，就是猥瑣發育，等到時機成熟，我自會將你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