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興文在旁邊砸吧砸吧了嘴，道："蘇帥，話是這般。但末將看，只要皇上不打算讓咱們撤，那咱們，遲早還得攻進中都去。"

    "唉……"

    呂玉文嘆息。"進中都是早晚的事情，以皇上的性子，只要想出對付那極境的辦法，肯定會立刻就讓咱們殺到中都去還以顏色。只是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現(xiàn)在軍中人心浮躁，將士們都在殷殷期盼著殺到那開封府去給弟兄們報仇。再這么等下去，也不知道會要發(fā)生什么樣的事情來。神仙……"

    他瞧了眼蘇泉蕩，沒把神仙嶺三個字說出來。"這些天來，連我都覺得心中焦躁不安。將士們，只怕更是如此啊……"

    軍心是復(fù)雜的。

    就算不摻雜自己的主觀情緒進去，呂玉文他們這會兒也認為建康保衛(wèi)處的將士們需要場勝仗來發(fā)泄情緒。尤其是那些老卒。

    "行了。"

 &sp;  蘇泉蕩拍了拍桌子，道："你們都先下去吧，把功勞簿準備好交給軍機令。"

    文起等人對視，都是無奈，只得向外面走去。

    蘇泉蕩獨自坐在帥帳里，雙手捂著腦袋，盯著自己面前的書案發(fā)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夜。

    河畔有涼風。

    風刺骨。

    連綿軍營內(nèi)的火把都被呼嘯而過的寒風吹得向南面傾斜。

    在帳篷外邊守夜、巡邏的將士們都是裹得頗為嚴實。不那么嚴實的，都是內(nèi)功修為已經(jīng)有些根基的。

    蘇泉蕩在自己的帥帳內(nèi)睡覺。

    自神仙嶺戰(zhàn)役后，他率軍在這宋城河畔已經(jīng)駐扎五個多月。就是練練兵之類的事情，的確沒有多少事情需要他這元帥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