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有些顛三倒四，雖然輕描淡寫，但任誰都能看出來這事兒帶給他影響。

    別人家事，他是不好發表意見。他之前多少猜到了段嘉衍情緒低落原因，他本來也猶豫該不該開口詢問，但最后，想更了解對方情緒占了上風。

    情況比他想象中還要差。

    “我就是剛回學校那會兒有點煩。”段嘉衍打斷他：“現在已經沒事了。”

    “之前跟她說過了。”路星辭想到了什么，語氣不可名狀：“本來她還挺生氣。”

    “我跟她說，我在陪她兒媳婦兒。”他眼勾起，眼里有細細碎碎光：“她就不生氣了，還讓我最好別回去。”

    段嘉衍和路星辭對視片秒，不知道怎么，心臟像是熱了起來。段嘉衍一下錯開視線，語氣飄忽：“你這不是騙人你陪是你前桌。”

    他只是笑著看了他一眼，像在看一個故作鎮定小孩兒。

    包括追他這件事。

    意識到這個，段嘉衍頗感微妙地低下頭，繼續悶不做聲地吃餛飩。

    夜行到凌晨，倦意漸漸纏了上來。

    段嘉衍應了聲。

    “我先送你回去。”

    他眨巴了兩下因為打哈欠而泛著淚意眼睛：“我不用你送，我打個車就行了。你回去吧。”

    段嘉衍和他對視一眼。

    未被標記omega，深更半夜獨自在外確實意味著不小風險。

    段嘉衍考慮了一會兒，只能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