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章 她的無動于衷
云箏要被江敬寒的行為給氣死了,她也從未見過像他這般厚臉皮的人,他也真好意思說出負責她的飲食這種話來。
江敬寒見云箏發了火地推他,想到她是個孕婦也不敢跟她來硬的,于是就那樣被她給推到了門口,在自己快要被推出房門之前,他急急說:“你聽我解釋。”
云箏才不想聽他的解釋呢,手上力氣一刻都沒停,三下五除二就將人給推到了門外,徑自關上了門。
站在樓道里的江敬寒:“……”
她好歹讓他收拾一下再走人,他腳上穿著她家的拖鞋,身上還系著她的圍裙呢,更甚至他自己的外套手機還有別的東西都沒帶。
她讓他這樣怎么回家?
想到這里他只好抬手敲門:“我的東西都沒拿——”
話音落下門一下子就被打開了,先是他昂貴的手工皮鞋給丟了出來,再然后是他的外套被扔在了他臉上,隨后是他的手機鑰匙等一股腦兒被塞進了懷里,門又再次被關上了。
江敬寒都被氣笑了,對著門內無奈地說道:“箏兒……”
江敬寒喜歡叫云箏“箏兒”,感覺這個名字在舌尖上呢喃的時候好聽極了,繾綣又充滿濃情蜜意。
每一次他摟著她吻著她的時候,每一次他疼愛她的時候,他都喜歡這樣叫她。
但云箏不愛聽,這是她的小名,她覺得只有云柔可以叫她這個名字。
以前她那個渣爹倒是也這樣叫她,但自從得知他出軌的爛事之后她就很排斥了,如今她也跟那個渣爹斷了關系,也沒什么男人這樣叫她了。
誰知那個渣爹不叫了,江敬寒卻又開始這樣叫她了,云箏一點都不適應。
江敬寒第一次這樣叫她的時候,是他將她變成他的女人的時候,男人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一遍又一遍地呢喃著“箏兒”這兩個字,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瞬間心跳的厲害,人也顫得更厲害了。
后來云箏便不準江敬寒這樣叫自己了,奈何男人不聽,尤其在床上的時候,她根本拿捏不住他,有時候他還故意惡作劇,故意在她耳邊說著這兩個字,云箏只想撓花他的臉。
此時江敬寒“箏兒”兩個繾綣的字再次說出口,門板上再次傳來響聲,得了,江敬寒知道,自己又被嫌棄了。
她不愛聽他這樣叫她的時候,也會發脾氣抗議。
江敬寒只好又說:“我還沒吃完飯。”
他使出了苦肉計賣慘,但也不算賣慘,他說的也是實話。
他進門之后阿姨走了便是他一個人在忙活,因為是她懷孕之后第一次給她做飯,他一時間有些緊張,不知道她想吃什么,又想將她之前愛吃的菜都做給她吃。
于是一不小心就做多了,以至于他忙活到現在才剛停下來,確實也一口飯都沒吃。
按理說為了不惹她煩,江敬寒此刻應該識趣地趕緊離開,可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上來了一絲倔強和不甘心,于是故意賣慘。
他始終不信自己這么多年的付出換不來她一絲絲的感覺,不信她的心腸那么冷硬,就對他一點點感覺都沒有。
他的話說完之后便抿唇黑眸沉沉盯著面前的門,他在賭,賭小姑娘對他會有那么一絲絲的心疼,即便他們之間如今還隔著云柔的事。
只是,他等了半天門內都沒有任何動靜。
江敬寒不知道自己是種什么樣的心情,那一瞬間所有的期待都化為烏有,整個人好像被人狠狠浸到了寒冷的冰水中,四肢百骸都是冰冷而絕望的。
她是真的、真的對他沒有一絲心疼嗎?
她的心真的就這樣冷硬嗎?
就那樣有些失魂落魄地回了一街之隔外自己的住處,江敬寒整個人都沒了精神,這些日子來因為得知她懷了他的孩子的驚喜,因為要搬來英國照顧她的那些興奮,一瞬間都化為烏有。
可以說那些喜悅與興奮是這些日子來一直支撐著他的唯一動力,沒日沒夜連軸轉地處理交代國內的事務,馬不停蹄地籌備英國分公司的一切,這樣高強度的工作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如今備受打擊的江敬寒好像泄了氣的皮球,到家之后他就將自己丟進了沙發里,連動彈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以為只要來了這里,只要厚著臉皮去接近她,他總會被接納。
可今晚小姑娘無情的態度讓他深深明白,她要是真的這樣輕易地就允許他的接近了,當初也就不必那樣慘烈的要離婚了。
昨天她的平靜讓他大意了,越是風平浪靜,越是藏著驚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