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連夜把東西都搬回了公寓，一直到凌晨四點才坐下，顧漣給她打電話，聽到她說連夜搬家，電話里就把她罵了一通。

    宋襄剛躺下去，手機就響了，她瞇著眼睛瞄了一眼來電。

    困意瞬間消失，她下意識以為是媽媽出了什么事，趕緊接了電話。

    “是襄襄嗎？”女人溫柔的聲音從手機里傳過來。

    “襄襄？”徐淑艷聽到一點聲音，立刻緊張起來。

    “媽媽，是我，睡迷糊了。”

    “媽，才不到五點你怎么就醒了，是不是療養(yǎng)院環(huán)境不好？”

    徐淑艷嘆了口氣，輕聲道：“媽媽就是想你了，這幾天總是心慌，害怕你有事。”

    “媽，我好著呢，什么事都沒有，過兩天就去津市看你。”

    “對了，你交男朋友了嗎？”

    徐淑艷聲音輕輕的，“工作再忙別忘了生活，女孩子耽誤不起的。”

    她打了個哈欠，故意說困，囫圇略過了話題。

    四周又安靜下來，那種可怕的空虛感就像是黑暗，從各個角落瘋狂地壓下來，逼得人喘不過氣來。

    昏昏沉沉的，鬧鐘就忽然響了。

    宋襄覺得心跳快得不得了，讓她有種要猝死的錯覺，然而昨天剛請過假，今天是萬萬不能遲到了。

    “還有一周就月底了，你要是沒個大單，這個月一準墊底。”楊柳端著茶從宋襄身后路過，看似無意地說了一句。

    她正想著，視線落在手腕上的卡地亞鐲子上，沒猶豫就摘了下來，轉身往茶水間走。

    宋襄走過去打了杯水，靠在楊柳身邊，趁她不注意就開了鐲子的扣戴到了她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