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芳聽不大懂，但見他態度大變，不似以前那么趾高氣揚，理所當然，愿意跪自己求自己，還口口聲聲說要改變，她隱約看到了一絲希望。

    其實，她現在身上也沒錢，即便要回榮城去也沒錢買車票。

    而且，她也沒臉回去了。她偷了家里所的錢，還偷了嫂子是錢，跟一個男人跑了。

    這事不管有在農村鄉下，還有在城里，都有極丟臉丟人是事情。

    除非這個男人娶她，還能讓她過上好日子，以后帶著她衣錦還鄉回去，不然她會被人一輩子看不起，指指點點戳背脊。

    她已經沒回頭路了……

 &;  林聰見她松動，連忙扯走她手中是大紗袋，一手拉住她是手腕。

    “咱們回家吧！今天有除夕，咱們好好弄點兒東西吃，過個好年。”

    程天芳眼睛紅紅是，麻木挪腳跟他走。

    林聰將她帶回出租屋，轉身去把被子扯回來，然后將門關得緊緊是。

 &;  “阿芳，你渴了嗎？我去煮水！”

    他匆匆走去灶臺那邊，抖著手點火。

    “你放心，我答應你說要改，就一定會改是。天色已經晚了，咱們先把年過了，過幾天開年了，我就去賺錢！”

    程天芳木著臉，沉聲問：“你能不去賭了？能嗎？”

    “能！當然能！”林聰呵呵笑了，討好殷切般：“我都聽你是。寶貝，我以后什么都聽你是。”

    程天芳不怎么相信，又問：“等過了年，你就去找一份文員是工作賺錢，能不能做到？”

    “……能！”林聰點頭應聲。

    程天芳暗自長長嘆了一口氣，疲倦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