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衡很快也被吵醒了，抱著薄被懵了一會兒，將薄被和枕頭收拾好，交回護士站去。

    薛衡微笑：“好。”

    “爸～爸～”小涵紅著眼睛喊。

    “爸爸在，爸爸在呢。”

    “好好好。”薛衡應聲：“乖，爸爸陪你。”

    “別動！”程煥然蹙眉喝道：“衡舅舅，你千萬不能胡亂捶！”

    “腰酸得很，硬邦邦的……捶一捶，偶爾會舒服一點兒。”

    “額……”薛衡窘迫低聲：“不怎么正常……顏色有些黃。”

    薛衡“喲喲喲！”幾聲，尷尬苦笑：“腰酸痛得很，時不時僵硬動彈不了。起初沒怎么在意，沒想到越來越酸痛。”

    薛衡壓低嗓音：“之前有老同事介紹強腰強腎的中藥藥丸給我吃，我一開始覺得用不著，后來酸痛得有些受不住，干脆買幾盒來吃。不過吃了以后沒太大作用，還是酸痛得很。吃了兩盒后，我發現沒什么明顯效果，干脆扔了。”

    “舅，你咋不說呀？你這樣的情況多久了？”

    “大半年？”程煥然道：“舅，趁著今天在醫院，趕忙把常規的幾個檢查都查了。我建議先做尿液檢查，然后去b超室仔細查看一下。”

    程煥然瞇住眼睛，低聲：“舅，我懷疑你不是腎虛，可能是其他毛病。”

    “什么意思？還能有其他？”

    “不是——”薛衡紅著臉苦笑：“一點兒腎虛而已，不至于吧？然然，不是我諱疾忌醫啊，是我覺得暫時不用，就腰酸而已。而且，小涵受了驚嚇情緒不穩定，我還得陪著她。”

    薛衡畢竟是大男人，當著外甥的面承認自己腎虛覺得已經夠丟臉了，想著要去找醫生檢查，讓更多的人知道，甚至還要回答一些難以啟齒的男人秘密，更是不想動彈。

    程煥然哭笑不得：“舅，不舒服就必須治療，哪里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放心，我們對任何病人的情況都是保密原則，不會亂說什么的。”

    程煥然拉住他的胳膊，堅持道：“先喝水，暫時先做一個b超，好不好？很快地，幾分鐘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