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薛凌微微愣住，轉(zhuǎn)而低低笑開了。

    “有，但我暫時不能說。”

    畢竟是幾十年的恩愛夫妻，有時候?qū)Ψ揭粋€小動作，一個小眼神，便能知曉對方究竟在想什么要做什么。

    薛凌雖然藏得很好，可他還是發(fā)現(xiàn)了。

    程天源狐疑盯著她看，問：“不能說？什么意思呀？”

    “字面意思。”薛凌睨他一眼，輕笑：“好了好了，不要問了，趕忙把粥吃了，然后早些歇息吧。”

    程天源有些無可奈何，低聲：“看來，這事還蠻嚴(yán)重的。”

    “不嚴(yán)重。”薛凌好笑道：“有什么嚴(yán)重的？他們一個個都好好的，那便什么事都不是大事。兒子會長大，孫子會長大，一代人還有下一代，我們哪里兼顧得了所有子子孫孫！”

    程天源被她逗笑了，反問：“他們?nèi)绻唤Y(jié)婚，不生孩子，還哪來的一代接一代？”

    “終歸還是有的。”薛凌懶洋洋靠在棉被上，打了一個哈欠：“如果沒有，那我們也要看開些。老了，心態(tài)要穩(wěn)一些。”

    程天源暗自忐忑，忍不住問：“真的……不管？真的？”

    “不管。”薛凌扯開被子蓋在小腹上，“愛結(jié)就結(jié)，愛跟誰就跟誰結(jié)，我通通不管了。反正我自個都結(jié)了，孩子都生了養(yǎng)大了，連孫子孫女都有了。我的人生算是無憾了。”

    程天源瞥著她看，想了一會兒后，埋頭繼續(xù)喝粥。

    也對，反正他們的人生都過了七七八八。整體上看，確實沒什么大遺憾。

    罷了，還是那句話——既然管不了，不好管，那就不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