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遞了一張紙巾給她。

    “謝謝阿姨。”小佟接過，不知不覺越發(fā)委屈了，眼淚撲簌撲簌往下掉。

    薛凌想了想，柔聲問：“小佟，你現(xiàn)在的壓力是不是很大？”

    “嗯。”小佟擦去眼角淚水，低聲：“公司一直入不敷出，ＡＰＰ做出來的效果差強(qiáng)人意，先后整改好幾次了，仍是不滿意。公司資金鏈很緊張，最近一直在忙著找人投資。”

    薛凌眼睛微動，問：“多多沒在資金上幫你，對不對？”

    “他不幫就算了！”小佟沉聲：“天底下又不止他鄭多多一人有錢！我沒跟他開口，他也沒主動說！他明明知道我這么難——他就是故意要讓我出丑！讓我認(rèn)栽！讓我只能躲在他背后干一點(diǎn)兒雞毛蒜皮的小事！我遲早會讓他刮目相看！”

    薛凌禁不住笑出聲，道：“你跟他是夫妻，不是敵人或仇家。你跟他較什么勁？跟他比什么？我只聽說過夫妻是冤家，還從沒聽說過‘夫妻是仇家’的說辭。”

    “我——我不是要跟他比。”小佟狡辯：“我也是為了證明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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