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所以你李肆還是個時間之子？”張揚驚愕了。

    “我不知道，是詭異舊月與我說的……”

    “糟了，李肆，你上當了，從詭異舊月出現開始，你很可能就已經在蟲大的算計之中，我不確定蟲大能不能算到你來找我們，糟了，糟了，我們很可能只剩下15分鐘。”慕少安忽然面色大變，連馬賽克都遮不住了。

    “有一個秘密我必須得告訴你們，李敗類在現實，他打造三法相制，然后被他發現了一個秘密。那就是，不止有九級虛妄，九級真實，應該還有九級時間，九級命運，那么以此類推，就一定會有九級歷史，李敗類在現實已經完成了三級時間的推論，那么，在歷史賽道里，蟲大很可能就完成了二級歷史，甚至是三級歷史。”

    “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嗎？就像是虛妄和真實一樣，我們之前所在的歷史賽道，應該僅僅是一級歷史，而一旦被蟲大給用二級歷史籠罩下來，那么他就是高位，我們就是下位，怎么努力都打不贏。”

    李肆的臉色一變，“我在沒有找你們之前，發現我的妻子正在與大荒天河的歷史同化，就像是與歷史產生了共鳴一樣，這本來是一件好事，但我多了個心思，這才找你們商量，所以——”

    “不用所以了，這必然是蟲大的手段，甚至連詭異舊月交易給你的歷史道火都有問題，牛逼了牛逼了，這小兔崽子，這是要把我們都給一網打盡的樣子啊。”

    說到這里，慕少安忽然抓起天空之矛，扔到李肆手中。

    “我信你一次，我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現在，我需要拿到蟲大的二級歷史或者三級歷史的第一手數據，這天空之矛里蘊藏的時間法則只能再動用一次，你拿好它，如果蟲大是沖你來的，你千萬千萬收集好一切的數據，然后由天空之矛帶出來，我和張揚會爭取時間，破解解析二級歷史，只要掌握了二級歷史，再加上我們的底蘊，就算蟲大掌握了三級歷史，我們也能立于不敗之地。”

    “這次你幫我一個忙，我慕某人承諾，有朝一日，必然將你救出。”

    “好！”

    李肆沒有猶豫，看了一眼重新變成一節干枯樹枝的天空之矛，轉身就走，真的沒時間了，那個蟲大幾乎算計了一切，若是被他看出來，可一切都玩樂。

    接下來，李肆迅速回歸自己的墓園，上線山神牌，化身山神伯義，一步就坐在高山之巔，頭上是浮云渺渺，腳下是青山巍巍，山風相伴，松濤陣陣。

    左手持山神法印，右手翻開歷史之書，以最空靈之心態，讓自己化身最虔誠的讀者，去嘗試讀一讀趙青榭。

    在這一刻，他已經完全忘記方才發生了什么，連天空之矛都化作他身上的一根汗毛，一點破綻都不能有，畢竟，面對一個已經掌握了二級歷史的存在，他現在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會被對方放慢速度，一幀一幀的研究。

    他所有的秘密，很可能都不是秘密了。

    很快，眼前單調的文字忽然有了靈性，它們化作鄉間安靜的小路，化作樹林里芬芳的野花，淙淙的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