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農家子,哪來的勇氣說出那番話?” 褚遂良眸色微冷。 柳奭的面色依舊有些灰敗,“那賈平安桀驁,當著老夫的面就說什么若是沒有天下農戶,咱們都得餓死。還說什么……” “他們創造財富,而我們造糞。” 長孫無忌的聲音平靜,一點都沒有憤怒之意。 “小兒無知罷了。” 眾人不禁一笑。 氣氛漸漸松緩了。 褚遂良笑道:“是啊!一個無知小兒的囈語,我等卻珍而重之的探討,可笑。” 一個小吏進來。 “相公,那賈平安作了一首詩。” 柳奭有些不自在,心想那農家子雖然出身低,但詩才卻冠絕一時,這個沒法反駁。 “什么詩?” 眾人依舊低頭處置政事。 “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褚遂良抬頭,“這是在說他自家。” 賈平安可不就是一朝從農家子進了百騎,成為了天子的人嗎? 這兩句詩貼切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