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揚塵而去,一抹黑影漸漸地消失在官道上,再瞧不見。宇文皓牽著馬慢慢地回走,老三這句話,讓他覺得胸腔里頭漲著一股酸楚,怎么都揮之不去。他沒有回衙門,而是回了府中,想和元卿凌說說話,但是元卿凌去了學院,要晚上才回來。他一人在書房里頭坐了一會兒,覺得這么枯坐著也是無趣,便去找點心們玩耍。點心們在南房,湯陽教他們認字,他們危坐正襟,做出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樣來,湯陽指著字,一個個地問:“怎么讀?”點心們對答如流,湯陽很是滿意,摸著他們的腦袋,贊賞地道:“哥兒們實在是太聰明了。”包子咯咯地笑著,“湯大人,我們還會背詩,娘教我們背詩了。”“哦?會背什么詩啊?快背來聽聽。”湯陽來了興趣。包子皺著眉頭想了一下,“前頭的磨磨唧唧不記得了,就記得后面幾句。”“還能記住幾句這么多?快背一下!”湯陽笑著道。包子便挺起胸膛,意氣風發地念道:“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歸來見天子,天子坐明堂,手提雌雄兔,磨刀霍霍向豬羊。”湯陽聽了前面幾句,頓生敬仰之心,又聽得后面兩句,這不對味啊,“天子還怎么手提雌雄兔再磨刀向豬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