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碎依舊在不遠處低泣,時左時右,時前時后,沒有個確定的位置,至于意識,商見曜更是完全感應不到。 “既然你不說,那我就不問。”商見曜很有禮貌,轉變了話題,“你當初為什么想維持現狀,現在為什么又改變了立場?” 林碎的嗓音幽幽響起: “你繼續往前吧。” 很顯然,她不想回答商見曜的問題。 商見曜本待苦苦勸說,結果對方又一次低泣起來,仿佛藏著滿腹的傷心事。 “好吧好吧,我現在就走。”商見曜一方面懂禮貌,講文明,另一方面又擔心糾纏下去會激怒林碎,慘遭攻擊。 他邁開腳步,盲人般往前走了幾米,視線里隱約出現了一團更淡的黑,就像被洗過的墨漬一樣。 那團黑屹立在那里,似乎正是離開的大門。 這個時候,林碎依舊在黑暗的深處若有似無地啜泣著。 商見曜好心寬慰道: “我不知道你遭遇了什么樣的痛苦,只能勸你看開一點。” 說著,他張開雙手,微揚身體,望著斜上方道: “處處幻夢,何必認真?” 林碎沉默了幾秒道: “這句話是我教他們的。” “……”商見曜一時無言。 林碎又開始了低低的哭泣,沒過幾秒,連哭聲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