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州江岸,比不得暮云州的大渡口。即便已經開始興建,但依然顯得有些生氣寥寥。一襲戴著面具的黑袍人影,穩穩立在江岸上,身上的袍衫被江風一吹,便鼓得厲害。在他的旁邊,立著另一襲佝僂的白袍。白袍的腰間,嵌著一柄老劍。劍用得久了,有時候會通主。似他的主人一般,被歲月磨礪,連鞘都跟著彎彎曲曲。“你叫白燕子?”白袍老頭咧嘴一笑,“你既然識得我,又何須多此一問。”“聽說了,暮云州有個黑燕子,曾經想刺殺徐賊,死得很慘。”“他是我的徒子。”“徒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齊名。”“不是齊名,是因為我只有這么一個徒子。”黑袍沉默轉身,“你入一趟蜀州,替我殺個人。”白袍老頭皺眉,“我不接小東家的單。”黑袍笑了笑,“不是小東家的單子,是一個病弱幕僚的單子。”“毒鶚?”“確是。事情一成,回了滄州,我給你一個爵位。”白袍老頭微微一笑,身子一掠,踏著江面掠行而去。多踏幾步,踏上一艘烏篷。“識得我么。”老艄公迅速跳江,游去了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