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篷靠了岸。三個老人下船。兩個抱劍,一個被人左右扶著,將劍死死攥在手中。約莫是年紀大了,走得很慢。沿途盤查的滄州官兵,問清了名兒,都皺著眉讓出一條通道。有人來擋,楊繡便取出一份圣旨,怒聲大斥。圣旨是假的。這無疑是死罪,但將死之人,又怎會在乎這等東西。沿途之中,諸多的世家門閥,那些披著華袍的老爺家主們,瞇著眼睛來看,看得不爽了,便會吩咐家兵,將走在后頭的幾個家丁,拖了下去。慘叫聲響起,楊繡沒有回頭。無了家丁,他和另一個老人,則一左一右,扶著那位病入膏肓的老友,繼續往前走。三人停在了宮門之前。楊繡抬起頭,看著眼前的金碧輝煌。一顆心,慢慢沉了下去。“昔正二品工部尚書楊繡。”“昔三品工部郎趙春?!?br/>“昔三品禮部侍郎雷鐸。”“求見陛下——”宮門沒有開。風大了起來,吹得三個老人,銀發在風中飛舞。蘇婉兒走出御書房,站在精致的樓臺上,聽著近侍的通報。“娘娘,當如何。”“莫理?!?br/>近侍轉身離開??靹Π⑵呗酉聛?,站在蘇婉兒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