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厲寒先宋襄一步拿了酒，仰頭，喝完，一氣呵成。

    他將空酒杯放在臺上，對上宋襄詫異的神色。

    宋襄等這個滾字等得眼淚都快下來了，驟然聽到，簡直是感激上蒼。

    “嚴總說話要算數。”

    宋襄提醒，“你發燒還沒退，最好不要喝酒。”

    嚴厲寒不耐煩地抬頭，“不想滾了？”

    她身后，陸澤琛連連嘖舌。

    宋襄沒理會，輕輕地關上包廂的門，轉身就無力地靠在了門上。

    時間接近凌晨，她弓著腰緩了一下酒勁，一步一步地往樓下走。

    她還是回了顧漣的住處，免得遇到路易斯身邊那群人。

    宋襄有點迷糊，憑著本能去開車門。

    宋襄腦子里那根弦一動，思緒清醒不少，順著司機的視線看過去。

    她不能確定是路易斯的人，但也不敢拿自己的安全冒險。

    司機沒多問，直接掉頭，一路上都在說安全問題。

    車回到金地門口，她跌跌撞撞地下車，腳踝又開始隱隱作痛。

    她一瘸一拐地走到門口，迎面就撞上一個人，瞇起眼睛一看才確定是趙哲。

    “襄姐，你怎么在這兒？”

    趙哲注意到她的站姿，視線落到她的腳踝，“你的腳還沒好嗎？”

    “那你先去車上坐坐吧。”趙哲晃了晃手上的鑰匙，露出爽朗笑容，“我剛好過來接嚴總。”

    宋襄本能地拒絕，甚至后退了一步，“不用，我進去找個朋友，不用麻煩你和嚴總的。”

    宋襄頭疼，她現在胃和腦子配合著腳踝一塊折騰，渾身上下就沒一處不難受的，真的沒力氣跟趙哲在門口瞎掰扯。

    黑色的賓利，嚴厲寒最愛的座駕之一，宋襄坐進去就被狗男人的氣息完全包圍，頭就更加難受。

    宋襄彎著腰，手肘撐在膝蓋上抱著頭，思緒逐漸飛散。

    抬起頭，發現周圍沒有人，那點小沖動就鉆了出去。

    車外，趙哲給嚴厲寒帶路，一邊走一邊說。

    嚴厲寒走向后座，稍微頓住腳步，“很不舒服？”

    車門打開。

    趙哲：“……？！”

    “我借了你那么大一筆錢，我是王八蛋？”

    宋襄吼完就覺得好爽，然而一道天外來音鉆進腦海，她有點茫然地扭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