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支鋼筆，直直地朝宋襄砸過來，她站在原地沒動，做好了被砸到的準備。

    哐當——

    宋襄心臟砰砰砰地跳，喉嚨上下微動，步子忽然有點邁不動了。

    宋襄咬唇，眼神復雜地看了一眼嚴松，他這么說，好像她有多擔心嚴厲寒似的。

    嚴松看了一眼宋襄，小聲說：“您請。”

    門后，頂上水晶燈全都開著，燈光亮得有點刺眼。

    她小心地走過去，辦公桌后面的旋轉椅卻是背對著她的，她看不到嚴厲寒的表情。

    沒回應。

    嚴厲寒雙腿交疊坐在旋轉椅上，眉心堆成了小山，眼睛緊閉，一點要睜眼看她的意思都沒有。

    她攥緊手里的噴霧，走到嚴厲寒身前，小聲道：“我幫您上點藥。”

    宋襄吸氣，俯過身去，伸出手，想要撩開男人額前的碎發。

    宋襄驚呼出聲，嚇得一激靈，低頭就對上了嚴厲寒那雙陰森森的眸子。

    他面色不屑地哼了一聲，隨即一把甩開宋襄的手。

    她轉了轉手腕，不動聲色地消化疼痛，硬著頭皮迎向嚴厲寒的眼神。

    “談？”嚴厲寒嗤笑一聲，言語直白又傷人，“你拿什么跟我談？前幾次我愿意陪你玩，你就真的以為你自己有籌碼了？”

    宋襄定在原地，死死咬住牙，告誡自己不可以沖動。

    宋襄覺得自己被人連扇了好幾個耳光，左右兩邊臉都是火辣辣的。

    “我先幫您處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