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羞辱她,她控制不住就回嘴了。“就算你不去刺激我娘,她照樣會發病。”蕭夜瀾淡然,像是對此習以為常。謝千歡沒有說話,在沉默不言中,她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像程貴妃那般不容許別人爭寵的行事作風,之所以會放過明妃,讓蕭夜瀾平安出生,大概是因為她認為明妃瘋瘋癲癲的,對自己難以造成威脅。而蕭夜瀾從小就要承受母親喜怒無常的脾氣,導致長大后性格扭曲,極度厭惡和女人接觸。一切皆有因果。“心病也可以通過藥物去控制,以后等我再入宮,幫我找個機會見你母妃,看能不能開個藥方為她調理一下。”謝千歡站了起來,背對著蕭夜瀾,把染滿血的手絹放到桌上。身后,蕭夜瀾用生硬的語氣一字字道:“你剛才差點被她殺死,現在還想去給她看病?”“那你呢?你分明厭我至極,巴不得我和肚子里的孩子立刻去死,剛才又為什么要幫我擋剪刀?”謝千歡沒有回頭。兩人都看不見對方的表情,朦朦朧朧的,卻又都感覺到了彼此間那一縷似有若無的牽引。良久之后,蕭夜瀾才淡淡道:“就算你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種,名義上他依然是本王的骨肉,本王不能讓你們在椒川院出事。”果然啊……他又怎會真的那么在乎她的生死。謝千歡苦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