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平民，如何與皇權抗爭。”

謝千歡輕嘆了口氣。

果然，她話音剛落，前邊的花轎便緩緩落下，鳳冠霞帔的蕭明纖從轎子里走出來，扯掉紅蓋頭，一臉冷漠。

到底是個公主。

當蕭明纖現身之后，威嚴的氣勢登時鎮住全場，嚇得包瀅函不敢再罵。

“鈺栩，這是怎么回事。”她冷冷道，“你不是說，你從未婚配嗎？”

“我確實沒有！”

仿佛有了公主撐腰的底氣，師鈺栩下了馬，指著包瀅函怒道：“當年分明是你纏著我，硬要和我從寧州私奔到靖州，雖然我和你生了兩個孩子，但是我們既無父母之命，又無媒妁之言，更別提三書六禮了，如何能算是婚配？”

“你，你竟然這么說……”

包瀅函愣愣的，流下淚來。

蕭明纖聞言，冷笑道：“原來是無媒茍合，當真低賤！如今鈺栩高中狀元，身份不一樣了，他沒必要認你這種不清白的女人，拿了銀子趕緊走吧。”

“我不清白……”包瀅函凄然一笑，“我當年是寧州縣丞的女兒，只因你家境貧寒，父親不同意我嫁你，我才偷了家中財物和你私奔，陪你過清苦日子，從大家閨秀淪落成鄉野村婦。”

“師翔，若沒有我從家里偷來的嫁妝，你哪來的錢讀書？如今我卻成了無媒茍合的下賤女人，可笑……我真是可笑……”

她笑著笑著，無力跌坐在地。

師鈺栩怔了怔，眸底流露出一絲愧疚，但他余光瞥見蕭明纖高傲的臉龐，不得不硬下心腸。

“當年是你先勾引我，私奔也是你提的，我不過是看你可憐，才陪你過了幾年日子，我何錯之有？”

“而且，你也不看看你現在的模樣，肥得像豬，臉更是丑得不能看，我強忍著照顧了你這些年，已是對你仁至義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