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古全真面色微變, 有些不敢相信。

    姜元，他從煙塵中走出，仿佛變了個人似的，衣衫破敗，上身赤裸，漆黑的眸子里噙滿了滄桑，好似歷經歲月洗禮的老人，周身有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氣場籠罩。

    “這個小鬼……變得不同了！？”古全真驚疑不定。

    就在剛剛，姜元在他眼中還只是螻蟻一般的存在，抬腳便可滅之。

    可是現在，這個小鬼給他的感覺完全不同，那雙眼睛，那種眼神……仿佛歷經了人世滄桑，看淡了萬物生滅。

    即便高高在上的古全真在這雙眼睛的注視下都顯得渺小不堪。

    “龍虎山啊……”

    突然，一聲淡漠的聲音在古全真的耳畔猛地響徹，落寞幽深。

    古全真的瞳孔豁然收縮，視線之中, 姜元的身形已經消失……

    他猛地轉頭，那個從未入過其法眼的小鬼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側。

    “你很強嗎？”姜元輕語。

    他的右手緩緩探出, 如同浮毛過水，輕描淡寫，舒慢至極。

    然而，時空仿佛靜止一般，眾人的思緒也為之禁錮。

    噗嗤……

    只聽得一聲輕響滑落，猩紅的鮮血從天空墜落，好似紅花遍地，點綴江山。

    姜元的手掌穿過了古全真的小腹，修長的五指從身后穿透而出，卻沒有沾染一絲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