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虛望向?qū)庌龋l(fā)現(xiàn)小寧先生也是面帶笑意，顯然是在庭院里得知了“真相”，此時刻意賣了一個關子。

    “不賣關子了，寶珠山這一戰(zhàn)，洛長生的確輸了。只不過并非是被老龍鐘打得魂飛湮滅，身死道消，被因果規(guī)則判負。”

    姜玉虛的雙眼爆出一團精光，他恍然大悟。

    寶珠山的最后一幕，老龍鐘迸發(fā)出驚天駭?shù)氐耐埽瑢⒄鶎毶剿拿姘朔降耐ㄌ熘橐暰€都遮住……而這一擊后，因果規(guī)則便直接宣布了東皇的勝利。

    在那片盛大而又熾烈的光明中。

    無人知曉寶珠山山頂發(fā)生了什么。

    包括……當事者東皇。

    “洛長生認輸了。”沉淵君輕輕道：“關于這一戰(zhàn)，大隋有必勝不可的理由，但也有投子放棄的選擇權……”

    “在開戰(zhàn)前，我屏蔽天機，與謫仙有過一番對話。”

    沉淵君道：“至于這一步的走法，安排……我不方便與大真人說多，畢竟寶珠山一戰(zhàn)后，大隋天下的氣運不減反增。至于因果規(guī)則里賭上的那三件涅槃寶器，反而助我踏破鳳鳴山，大勝天海樓。”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這一戰(zhàn)，都是沉淵君贏了。

    姜玉虛神情恍惚，一時之間還在消化剛剛大先生泄露的那駭人消息。

    “此事萬不可外傳，即便是羌山的那位老祖宗，也不知天機。洛長生如今身在妖族天下，我向你保證，要不了多久，將軍府鐵騎會再次北上，接謫仙歸來。”沉淵君拍了拍姜大真人，輕柔道：“大真人，你要好好活著，你那徒兒回到大隋……還有再見之日。”

    “長生……還活著。”

    姜玉虛已經(jīng)出了神，他口中聲音很輕的喃喃道：“為師未曾害他……為師……未曾害他……”

    老人深凹的眼眶有些濕潤，他恍惚了一小會，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連忙低下頭顱，笑著甩了甩頭，“對不起，小寧，大先生……老朽有些失態(tài)了。”

    看到這一幕，寧奕的心頭也是一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