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開口時，語調有些怪異，道：“你不再多問點什么？”

    三郎道：“比如，我是不是人。”

    三郎道：“嗯？沒必要嗎？”

    三郎道：“哦？”

    三郎哈哈笑道：“嗯，你說的真是非常有道理。”

    他居然就這樣一直被三郎抱著，而且最可怕的是，不知不覺間，他已經習慣了這個姿勢！

    三郎似乎笑了一下，道：“等一下。”

    三郎并無表示，謝憐道了謝，抬頭向上望去。

    他試著再次驅動若邪，向上躥去。不出意料，若邪躥到半空就被什么無形的東西阻擋了一下，反彈了回來，上不去了。

    謝憐道：“我知道，試試而已，不試試總是不死心的。不知道上面其他人怎么樣了，那黑衣少女會不會把他們也掃下去了。”

    他輕描淡寫地加了一句：“我說了，地上很臟。”

    三郎沒有說話。這時，遠處，刻磨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們為那賤人做事，我們國家千萬冤魂都會詛咒你們！”

    刻磨恨聲道：“何必假問？那個妖道！”

    刻磨惡狠狠呸了一口，看樣子就是了。謝憐道：“你不是效忠于半月國師嗎？”

    緊接著便是一長串嘰里咕嚕的咒罵，刻磨情緒激動，語速極快，快到謝憐到后來已經一臉懵然，完全聽不懂了，只好偷偷地道：“三郎，三郎。”

    謝憐忙道：“等等！”

    第一，謝憐方才說的“在城里游蕩的女冠”，指的是那白衣女子。可現在，刻磨口口聲聲稱半月國師為“賤人”，又說那國師把他的兄弟們推到這個見鬼的坑里，而方才那黑衣少女將士兵們掃下高墻時，也聽到刻磨罵了她一句。再加上最后一句“再把她吊死一千次”——謝憐忽然發現，他們在談論的，好像根本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