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信兩只眼也全都是這張臉，喃喃道：“……我|操了，我|操了，我真是操了，這他媽什么東西？？？”

    花城挑眉，似乎很克制了才沒有嘻嘻而笑。說真的，真是從來沒有人見過這么大、還雕的如此栩栩如生的神像。此前最大的一尊神像是君吾的，但也不過才到這巨石神像的一半……

    眾人紛紛順著神像的手往上爬，各自找了位置。謝憐在冠上聞到空氣中嗆烈的硫磺味，回頭一看，那些黑煙和飛灰正在急速蔓延，他收了巨神像的掌便起了身，繼續大步邁開。

    花城假笑道：“你沒見過的東西那可太多了。”

    就是這個人干的！

    這次花城倒是沒答，謝憐看了他一眼，拳頭抵住嘴，含糊地道：“呃這個嘛……”

    “哈哈哈哈是啊……”

    “我我我，我也來！”

    花城則道：“滾下去。”一波銀蝶飛出，寒光閃閃，一片鬼哭狼嚎。引玉抱著呼呼大睡的谷子，在下面道：“城主！太子殿下！方才那些空殼人和食尸鼠突然暴|動，成群結隊流動，好像是要往銅爐山外趕去！”

    此話不假。那些黑云里掙扎的東西，全都是怨靈，它們渴求新鮮的活人肉體來附身，成為人面疫。銅爐山內沒有活人，不是妖魔鬼怪就是它們無法侵入的神官，它們自然想飛出去。成千上萬張扭曲的人面拖著長長的黑煙尾巴，像畸形的蛇蟲一般在天空中盤旋。謝憐的手微微發抖，但還是道：“銅爐山有界，外面的不能進來，里面的也不能出去，那些怨靈應該暫時飛不出去……”

    花城一手捂著右眼，道：“不是。哥哥，你不用擔心這個，是銅爐山的界破了。”

    花城道：“破了。恐怕是白無相打開的。那些東西，要飛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