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沒了灼燒感，嚴厲寒心情平和許多，背對著宋襄一動不動，乖得有點不同尋常。

    她原本就心里愧疚，看到嚴厲寒背上一片被扎破的水泡，情緒就更加復雜，腦子里轉著無數法子還這個人情。

    嚴厲寒背對著她，沒有發出聲音，半天之后才道：“出去。”

    嚴厲寒：“聽見你呼吸，我睡不著。”

    嚴厲寒：“……”

    什么東西都好還，人情最難。

    房間里一片寂靜，偶爾會有一點外面人走動的腳步聲。

    開始迷糊之前，她下意識地抓住嚴厲寒褲子的一點邊沿，防止嚴厲寒有需要。

    宋襄感到手臂一動，她蹭的一下坐起身，眼神發直地往前看。

    他哼了一聲，說：“還照顧我，半夜睡死過去都沒人知道。”

    嚴厲寒：“上洗手間，你也要幫我扶著嗎？”

    嚴厲寒：“呵。”

    周遭一片漆黑，他的眼睛卻出奇地亮，瞳孔里閃過一絲促狹，目光略曖日未地從宋襄臉上掃過。

    嚴厲寒：“我腿沒斷。”

    然而彎腰之間牽動背上的傷，不出意料地嘶了一聲。

    嚴厲寒不爽，瞪了她一眼，“還不是因為你。”

    她難得沒回嘴，悶得跟個小媳婦似的，嚴厲寒哼了一聲，皺著眉自己去了洗手間。

    洗手間里傳來水聲，嚴厲寒從里面出來，看都沒看宋襄一眼，冷著臉重新側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