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是真忘了,后來的事太生氣,蓋過了嚴厲寒中途占她便宜的小插曲,嚴厲寒主動提起來,她反而有點猝不及防。 “當時沒忍住,隨手做了。”他說得風輕云淡。 她收斂了手上的動作,把藥膏放進袋子里。 她緩緩說完,聽不出情緒。 “嘲諷我?” 她語氣平靜,忽然話鋒一轉,又說:“怪就怪我沒有個好出身,不能像汪小姐她們那樣,只要坐下,就跟你們平起平坐。” 嚴厲寒坐在她身后,薄唇緊緊抿著。 氣氛冷下來,雙方都找不到話說。 “薄湛送你回來的?” 嚴厲寒側過臉,瞥了不遠處的女人一眼,不冷不熱地問:“覺得他怎么樣?” 嚴厲寒哼笑出聲,且笑聲連綿不絕,嘲笑的意味很明顯。 好朋友的弟弟,總不至于得罪過他吧? 宋襄有點狐疑,慢慢地靠過去,卻沒敢靠太近。 “看看。” 嚴厲寒晃了晃掌心,“看不見?” “是這個嗎?”她用手指了指。 宋襄茫然,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宋襄奇怪,嚴家和薄家交好,嚴厲寒又是嚴家獨子,就算是在薄家,也應該受到很好的保護,怎么會受這種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