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醫生。”她喊。時瑾點點頭,坐回餐桌,擦了擦手,沒有交談。她便坐在他身側,轉頭能看見頭頂的琉璃光折射進他眼里,流光溢彩,好看得讓人挪不開眼睛。她開口,口吻隨意又平常:“我看這里沒人就冒昧坐下了,不介意吧。”時瑾道:“不介意。”她拿起了桌上的菜單。他拿起餐桌上的手機,看了看,擰眉,收回外衣的口袋,起身,道:“我吃好了,你慢用。”說完,轉身離開。談莞兮失笑,看了一眼他面前那份牛排,才切了一小刀,抿了抿唇,點了一份一模一樣的。寶寶。呵,原來時瑾也會這樣備注一個人,她想,那個人,一定是個女人。她想,她一定是瘋了,才會在看到這兩個字的那一瞬,失了所有教養和理智,鬼使神差地接了電話,甚至刪了記錄。拙劣又卑劣。女人的瘋狂,真要命。第二日早上八點半,時瑾的電話打了過來。姜九笙怔忪了幾秒,才接起來,沒有立刻開口,等那頭時瑾喊了她的名字,才應了一聲。時瑾問:“起了嗎?”像熟人間的對白,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