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除夕夜的狗糧
父子倆,成鮮明的對比。
等時瑾離開,宇文沖鋒轉頭看他父親,眼底寒涼:“你回去吧,我怕她醒過來看到你再割自己一刀。”
宇文覃生起身,整了整領帶:“三天兩頭來一次,煩不煩。”
語氣薄涼又無情,好似里面那個在鬼門關里走了一遭的人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宇文沖鋒握緊拳頭,一字一頓地喊:“宇文覃生。”
他抬頭,軍帽戴得端正:“你就這么跟你爸說話?”
他的父親。
是啊,再不想承認也是他的父親,他的骨血是他的,他的姓氏也是他的,就是他這張臉也跟他像了五分。
可為什么呢?為什么偏偏是他,有這樣一個父親。
“你要玩可以,能不能走遠一點?能不能別讓我媽看見!能不能不要動她身邊的人!她是你的妻子,她冠了你的姓,她給你生兒育女,她天天等著你回家,她為你自殺了八次,她做了二十七年的宇文夫人,”宇文沖鋒停頓了很久,聲音忍不住的哽咽了,他一字一字地哀求,“你就不能留她一條生路?”
宇文覃生聽完,突然發笑:“我給她留生路?”他摸了摸嘴角,笑意全然消失,“那她當初怎么不給我的妻兒留生路。”
宇文沖鋒怔住。
“你知道你媽是怎么嫁進宇文家的嗎?”
他怎么會知道,他的父母忙著你死我活,從他有記憶一來,沒有過一天安生。
宇文覃生緊緊咬著后槽牙,脖頸的青筋跳動,怒目切齒,字字都恨之入骨:“她弄死了我要娶的女人,還有我的孩子,那個孩子都八個月了,她都不放過。”
原來,如此啊。
宇文沖鋒抬眸,目光不避不閃:“所以,你也想弄死她的孩子?”他走近,冷笑,“想弄死我嗎?父親。”
眼神里,全是灰暗,卻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