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這種舉動讓田小慧有點受寵若驚,瞧著鄭母滿是笑意的臉,扯了扯嘴角小心翼翼地問:“嬸子,您干啥對我這么好,您是有啥事兒要求我嗎?”鄭母笑了。“你這孩子啊……”她走過來,握住田小慧無措的手,目光慈愛地打量著田小慧。只這幾眼是越看越滿意。“小慧姑娘,你是個好姑娘,我相信我兒子的眼光,也相信我的直覺。”婦人的手很是溫暖。田小慧手足無措,就這么被她握著手,不知道該怎么辦。鄭母看出她的無措,搖了搖頭,嘆息道:“小慧,你別害怕,聽嬸子慢慢跟你說……”昨晚上,他們母子談了心。自打前些年鄭松未過門的妻子被歹徒報復死亡之后,他們家如遭霜凍,她承受不住打擊大病一場,鄭松也陷入了沉迷。兩個人看著都還活著。其實,都已經沒有了指望。鄭母好歹還能仰仗著自己年紀大了,躺在床上哀怨老天無情,可她的兒子只能繼續站著,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挺直脊梁骨地繼續站著,繼續日復一日地盡責做他的大英雄。可最痛苦的人就是他了。鞠躬盡瘁的背后,心早死了。每一天起了床,隨便吃點東西去干活,去拼命,晚上帶著一身疲憊回家,隨便往嘴里扒拉點東西,之后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