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你確實在玩真的……”

　　全程盯著宋亞有條不紊地走完備案流程，托尼的疑心病消去了不少。

　　“廢話，蘇茜姨媽給的錢都快被我花完了。”宋亞吐槽。

　　三人出來，‘消音器’發(fā)動汽車，直接開到了小洛瑞家樓下。

　　小洛瑞雖然玩饒舌，但他可不是貧民區(qū)的孩子，居住的高層公寓除了年代老了點，門禁、物業(yè)管理員什么的一應俱全。

　　三人被放上樓，ak早等在門口，慣例一套黑人式寒暄過后，把大家迎進門。

　　客廳很大，還鋪著古典風格的地毯。

　　小洛瑞懶洋洋的半躺在沙發(fā)上，懷里抱著個吉他，很明顯地表露出不高興，“嘿，aplus！ce on！讓咱們見識見識你的音樂！”他朝宋亞招招手，帶著戲謔的語調(diào)喊道。

　　“呃，好的。”

　　宋亞從包里取出demo卡帶和譜子，旁邊的ak笑著接了過去，“都坐吧。”他指指沙發(fā)，回身將譜子丟給了小洛瑞，卡帶拿去插進雙卡錄音機。

　　“嘿。”托尼仿佛沒感覺到空氣里的尷尬，竄過去坐到小洛瑞旁邊，伸出拳頭，親熱地笑道：“謝謝你給亞力這個機會，兄弟。”

　　小洛瑞無奈地笑笑，和他碰了拳，沒說話，只朝錄音機努努嘴。

　　他家的這種雙卡錄音機是黑人最喜歡扛在肩上帶去球場或者趴體的款式，一段雜音過后便是宋亞稚嫩的演唱，二手店這歌不長，三分多鐘很快過去，然后只剩下磁帶空轉(zhuǎn)的些微雜音。

　　ak把錄音機關掉。

　　托尼緊張地盯著小洛瑞的臉。

　　宋亞的注意力則全在另一個人身上，小洛瑞的經(jīng)紀人，歌曲剛剛播放的時候他就從里間走了出來，站在角落，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很認真地聽著。這是他拜托托尼一定要辦到的事，他答應托尼如果小洛瑞說個‘不’字轉(zhuǎn)身就走，但作為交換，小洛瑞經(jīng)紀人一定要在場。因為新專幾乎必定失敗的事小洛瑞說不定會被蒙在鼓里，而這位當時高喊‘我們完了’的經(jīng)紀人對他們當前的處境肯定一清二楚。不過他這種年紀的人輕易不會讓人看破虛實，全程板著臉，不茍言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