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懷只一秒眼眶就猩紅了起來。 他想說“不是”,可腦海里不可遏地冒出那日朝著周幼林開槍的場景。 他痛苦地從地上掙扎著站了起來,羸弱地說了句:“大概是吧?!?br/> 說完,他就在助理的攙扶下走了。 離開那座破敗的小房子,周懷吩咐門口守著的保鏢:“找人來維修下樓梯,把青苔都鏟去?!?br/> “是。”保鏢應聲。 “晚上注意著點。金峰可能會帶著她們母女跑。”周懷又吩咐。 保鏢應聲。 周懷回醫院接受治療后,整夜睡不著覺。 偶爾能入睡,每次也在周幼林跑了的噩夢中驚醒。 每每這樣,他都要打電話給保鏢,問保鏢有沒意外。 每次,保鏢都沒沒有,但周懷不信。 在這件事情上,他不信任何人。 后來,他讓人搞了個帳篷,干脆自己和保鏢在帳篷外守著。 也是只有住在那個小破房子外面,他才有半刻安心。 因為有人守著,周幼林和金峰也沒辦法一直不出來。 很快,他們“一家三口”就恢復正常的作息,把周懷和他的人當成了擺設。 也只有每天周幼林出來買東西的時候,他能短暫看那么一會心心念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