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幾個女人嚇著，面面相覷，酒勁立刻散了一半。

    琪琪也有點慌，皺著眉又推了宋襄一把，“喂，撞個屁！”

    幾個女孩全都嚇得后退。

    段戈跟徐泰朗從樓上下來，本來是想去吃點東西，電梯門剛開就看到有人倒在了走廊中間。

    段戈一眼就看出是宋襄，想都沒想，大步疾沖過去，一把推開兩個女的，將宋襄從地上扶起來。

    宋襄渾身都在發抖，從喉嚨深處擠出聲音，“疼……”

    “你他么找死！”

    段戈還想再來一腳，徐泰朗趕緊上去攔住。

    段戈這才收住，抱著宋襄就大步往外走。

    倒霉，這個月第三次見醫生了。

    醫生的話在耳邊，夾雜著幾句段戈和徐泰朗的詢問。

    “宋襄，打點滴。”段戈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臂。

    理智回爐，她將手伸了出去。

    恍恍惚惚的，腦子里反復播放嚴厲寒冰冷的聲音，不記得是哪個記憶角落的話。

    宋襄忍不住張嘴：“王八蛋……”

    ……

    他一直到凌晨四五點才睡著，精神恍惚之間聽到聲音，再睜開眼睛已經將近九點了。

    這溫和的聲音，一聽就不是宋襄，那女人就算心情好的時候也只會發出沒有感情的機械聲，十分難聽。

    “你怎么在這兒？”

    溫馨面色憔悴，妝也沒化，手里端著杯水，小心翼翼地問：“我幫您用棉簽潤潤唇好嗎？”

    “有三四個小時了。”溫馨乖巧地放下了水，沒再多話。

    溫馨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不經意地說：“宋襄姐很早就走了，好像是有急事。”

    溫馨扯了扯唇，甜美的臉上沒有一絲鋒芒，溫和地替宋襄解釋：“銷售很忙的，要不停接待各種人，襄姐一定很辛苦。”

    溫馨站在床邊，視線臨摹著男人的臉部輪廓，就像膜拜一件藝術品，連氣息都是小心的。

    她微微咬了唇，忍不住攥緊身邊的手，在心里下定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