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婷婷縱橫沙場多年，不是沒見過嚴厲寒這樣的“高端貨”，但對她說這么難聽的話的，嚴厲寒還是第一個。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瞪著一雙暈著紅色眼影的眸子不知所措，總算有了點真實的可憐。

    宋襄坐在床邊，覷了一眼嚴厲寒的表情，在心里把蔣婷婷罵成了翔。

    一片死寂中，還是王勇先反應過來，他上去拉了一把蔣婷婷，訓斥道：“還愣著做什么，趕緊從嚴總身邊走開。”

    宋襄撇嘴，內心給嚴厲寒鼓了兩下掌，為民除害了。

    楊柳和顧宛如相視一眼，一個翻白眼，一個無奈笑，硬著頭皮在房間里站著。

    宋襄這才想起來，這場比賽自己是贏了的。

    說完，又有點心虛，瞄了一眼旁邊的嚴厲寒，確定對方沒有任何表情之后才松了口氣。

    宋襄心里激動，加上腿上疼痛減少，瞬間覺得剛才冒的險也值了。

    男人冷哼一聲，在氣氛剛剛緩和的房間里十分清晰，瞬間把活過來的眾人又打入了冰窖。

    段戈不爽，看向嚴厲寒，“發什么神經，存心讓人心情不爽是吧？”

    宋襄心想他終于要走了，提前松了一大口氣。

    門口，西裝革履的男人站著，面孔很陌生。

    嚴厲寒皺眉，并不認識對方，“嚴氏的人？”

    審查專員……

    嚴厲寒站在門口，注意到李巖手里的文件，問：“有事？”

    宋襄呼吸略定，心里大概知道是什么情況，肯定是王勇私自放到她名下的業績出了問題，有人舉報了。

    房間里眾人面面相覷，尤其是王勇，立刻沖到了前面。

    “抱歉，這得調查之后才能確定。”李巖推了推眼鏡，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試探性地看向嚴厲寒，“嚴總，我們得先把人帶走詢問點細節。”

    去與不去，其實就是他一句話的事。

    宋襄沒犯傻，她太了解嚴厲寒的脾氣了，公事公辦，誰也不例外。

    李巖不敢造次，態度溫和，“可以。”

    宋襄沒看嚴厲寒，而是轉向楊柳，“幫我去買副拐杖唄？”

    楊柳無語，看了看嚴厲寒，又看了看段戈，不懂這兩個男人在搞什么，竟然真的想讓宋襄拄著拐杖去受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