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身子機械地一點點轉過去。

    嚴厲寒冷著臉，眼神絲毫沒偏，直接從宋襄面前越了過去。

    她眨了眨眼睛，心里五味繁雜，抬頭瞥到嚴厲寒的背影，腦海里閃過剛才捕捉到的畫面。

    薄湛還站在不遠處，叫了嚴厲寒一聲哥，又招呼他往里走。

    她正想著，顧漣氣呼呼地從外面上來，后面跟著一臉玩笑的陸澤琛。

    陸澤琛話說到一半，發現宋襄站在門口，難得收口。

    顧漣沒好氣地翻了白眼，拉著宋襄去旁邊說話：“我就知道他帶我來的局不是什么好局，果然全是幺蛾子，煩的要死。”

    她端著酒，有一搭沒一搭地喝，眼神卻總是從旁邊的鏡子里去看嚴厲寒。

    宋襄皺眉，趕緊收回視線，臉上泛起不自然的神色。

    宋襄用酒杯擋住自己的臉，“這個薄湛怎么回事？”

    宋襄詫異，“什么？”

    宋襄忍不住往薄湛的方向看，瞄了一眼又收回視線，“薄司衍和嚴厲寒交情挺深的，嚴厲寒怎么跟他同父異母的弟弟玩得來？”

    宋襄心里犯嘀咕，豪門里親兄弟一起長大的說不定都要反目，同父異母的感情能有多深。

    呵呵，還以為你真不怕死呢，有本事一口悶啊。

    “說是化妝舞會，其實就是配合薄湛玩一出。”顧漣輕嗤，悠悠地道：“他們讓所有人戴上面具，在黑暗中隨意走動，在燈光亮起之時確定舞伴，還不就是為了方便薄湛找人。”

    “就算找到又怎么樣，玩個幾個月也就膩了。”顧漣不屑地輕哼，“二十出頭的人，長得挺好，玩得也挺花。”

    “你往后看看。”

    時間已經往五點走，落地窗的紅色窗簾拉上，大廳里就是一片昏暗，跟夜晚沒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