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張正常人的臉，只是面無表情，哪怕因為失血而面色蒼白，也沒有一絲波動。

    咔。

    腳下的直刀似乎是因為剛才抵御克洛攻擊的緣故，隨著他這一踩，應聲而斷，同時，那人的眼瞳逐漸發散，身軀僵硬住，不再有任何動作。

    沒死，生命氣息還存在著，可看著就如個死人一樣。

    這讓庫洛皺起了眉，這是活人，不會錯的。

    武器變人是無稽之談，當個樂趣聽聽就行，沒那么多人人果實供這么多用直刀的吃，而且人人果實不可能全都是‘人’這一物種。

    ‘人’這個概念，在那只馴鹿那里，沒有一模一樣的惡魔果實。

    這就是人，雖然和他們的刀非常匹配，但毋庸置疑的，是人。

    庫洛走過來，掀開了另一個黑衣人的面罩，那露出的面容，和之前那人長得不一樣，只有眼神一樣而已。

    而眼神這種東西，是心靈的窗戶，想要變得一樣，不是難事。

    庫洛知道卡斯就能做到。

    “感染力強的果實？還是說...”

    庫洛撿起那把直刀，刀到了他的手上，底下的黑衣人立刻劇烈掙扎著，他明明手腳都被克洛踢出的斬擊給擊傷了。

    “材質很堅硬啊...”

    庫洛掃了他一眼，手指彈了一下刀刃，淡淡道：“氣息和刀一樣，太剛，太剛就容易折，刀的話，折了還能修，人折了，那可就沒了。”

    他手掌一松，直刀插進了地面，底下黑衣人的手掌握住刀刃，指縫中流出鮮血，卻完全不在乎，握住了刀，他才沒有劇烈掙扎。

    “根本不是相合，你們這些人，只是武器的奴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