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晏城許多女子不同，偏偏不愛金粉服飾、琴棋書畫，打小就愛看一些游記雜談之類，一心想出去闖蕩，因此特別崇拜羨慕永寧王妃，只可惜她是程家姑娘，不允許她做出離經(jīng)叛道之事。

    不過程佳對國朝許多地方的風(fēng)土人情了如指掌，一時間說得停不下來，也正是這會兒，沈文韶就她所言提出了幾點指正，畢竟書上寫的也不能盡信。

    “……是如此嗎？我也只是在一本書里見過，卻原來并不是西南慣常的做法，多謝沈大人。”

    沈文韶輕輕點了點頭道，“此前朝廷搜羅了一批西南地帶的書籍，里面有不少記載了那片地方的人文風(fēng)土，你若對這些有興趣，我可讓你父親給你帶一些回去。”

    “真的嗎？”

    程佳語氣都激動起來，“那太好了，謝謝沈大人。”

    “不必客氣。”

    沈文韶繼續(xù)吃吃喝喝，幾本書的事兒，對他來說并不算事。

    唐笑咔嚓咔嚓地吃著小酥餅，小松鼠一樣，眼睛滴溜溜在兩人身上來回打轉(zhuǎn)。

    看起來

    似乎相處得還不錯，她就說，沈文韶并非難以接近，不過是傲嬌了一點點，清高了一點點而已，本質(zhì)還是個大美人小可愛，只要接近了他，沒人能逃離他的魅力。

    這次的秋日宴，比歷屆要熱鬧融洽，也更怪異莫名，從前不過是走走過場應(yīng)付差事，找三兩個熟人寒暄幾句，這一回大家坐下來，仿佛架子也給拆了，態(tài)度都親切了不少。

    就是想來找沈文韶套近乎的，最終也沒成功，可為何他能和顏悅色地跟程家姑娘說話呢？他從前不是對女子都不假以辭色，從不憐香惜玉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