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酒,喝到了月上柳梢。醉眼惺忪的田松要自個回去,徐牧終歸不放心,讓周遵去送了一程。“牧哥兒,你說田官頭,怎的不愿來我們莊子。”“他想走自己的路。”徐牧猶豫了下開口。“哪兒的路不一樣?天黑了都得掛馬燈,下雨了都得泥濘!”“司虎,你居然說的好有道理。”“牧哥兒,我打小就聰明的。”徐牧懶得再接話,帶著人,去附近尋了間客棧,準備住一夜。……桂月初二。入秋的晨霧,開始變得有些迷蒙起來。站在木窗子邊,徐牧認真看了好幾番,才透過晨霧,看清了街路上的景色。“東家,要不要現在動身?”周遵打回了早點,放在旁邊的木桌上。“不急,牙行都是晚上來開。”這等糟蹋人的黑市生意,雖然說官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不管如何,終歸是不太見光。“那我等今日,準備作甚?”“去鐵坊看看。”每一座城,都會有官家的鐵坊。尋常百姓想要修復爛菜刀破鋤頭,都需要花一筆不菲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