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陽城南,去五里之處,越過一道河子,便可見三座新墳,埋骨青山之下。徐牧凝著臉,將別扭的發冠扯掉,任著滿頭長發隨風飄散。鏘。長劍出鞘,直直扎在地上。徐牧屈膝而跪。在后的五千青天營,四千虎堂死士,另有千人左右的斷頭軍,都跟著整齊地跪下。山風卷起沙塵,吹得人滿臉泥塵。“岳祖,小婿敬你。”將手掌握在劍刃,收回之時,血珠滴入酒碗。徐牧灑了半碗,半碗仰頭飲盡。“共飲。”在后的萬人余大軍,跟著紛紛動作,灑去半碗,抬頭飲完半碗。“顧兄,徐牧敬你。”握住劍刃,血水重新滴入酒碗。再灑去半碗,飲去半碗。最后一座墳山,徐牧的手微微顫抖起來。并非是手疼,而是胸口疼。“侯爺,徐牧終歸選了第二條路。若去了黃泉,徐牧親自請罪。”抹去嘴角的酒漬,徐牧起了身,將袁陶墳山上的雜草,又拔去一些。他知道,袁陶并不喜歡皇宮的陵園,所以才選了這一處青山之下,遙望著長陽城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