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魏軍瞠目結舌的注視下,兩個不知打哪兒來的年輕人被柳相大人的心腹帶去了他們的營地。 一座寬敞整潔的營帳中,顧嬌見到了闊別多年的柳一笙。 他已是而立之年,少了幾分曾經青澀的少年氣,多了一絲歲月沉積的從容優雅,也多了好些上位者的貴氣與凌厲。 九年,能改變一個人太多太多。 顧嬌曾在回到侯府的夢境里聽到人叫他柳相,知他終有一日能夠封侯拜相,可真正見到還是與想象中的不大一樣。 或許是沒料到他會踏破昭國的山河,帶著復仇的決心歸來。 顧嬌在看柳一笙時,柳一笙也在看顧嬌。 顧嬌的變化也很大,她臉上的胎記沒了,露出了被封印的顏值,陌生,卻也令人驚喜。 二十四,花一樣的年紀,她美如仙子。 不變的是她身上蓬勃的朝氣,以及那不摻雜絲毫雜質的純粹眼神。 似乎不論過去多少年、不論經歷多少事,她始終初心不改。 “我先出去了。”君修寒開口。 “好。”柳一笙應下。 君修寒看了軒轅羲一眼。 “我不出去!”軒轅羲說。 柳一笙難得的笑了笑:“無妨。” 君修寒驚愕。 他沒見柳一笙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