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而易見的不對。因為那第一個沖上神武大街的人面疫患者就是個體格強健的壯漢,未免站不住腳。

    謝憐自語道：“到底士兵們是做過了什么,才能抵御人面疫的傳播呢？換句話說,究竟有什么事，是平民做得少,士兵做得多的……”

    謝憐的確是想到什么了。他想到了一個合理的推測,同時,也是一個可怕的推測。

    風信和慕情也一下子站了起來，道：“什么事？”

    慕情道：“到底什么猜測？你要怎么試驗？要我給你找個人過來試試嗎？”

    風信也皺眉：“你沒看他煩著嗎，這當口就別說這種話了。”

    風信反感道：“在你這兒什么都要用有沒有用來衡量嗎？那是活人，猶豫都不猶豫一下，你是不是也太冷靜了。”

    謝憐也沒了往日在二人中溫和調解的耐心，道：“你們兩個，一句話就能爭起來，成何體統！給我在這兒站一炷香，一炷香內誰都不許動。老規矩。”

    “……”

    半晌，風信咬牙道：“……福星高照。”

    風信艱難地道：“科……科……”

    所謂的老規矩，是謝憐想出的一個轉移他們注意力的辦法。風信和慕情有事沒事便要刺對方幾句，起點不大不小的口角，一開始，謝憐會讓他們默立一炷香，不許和對方說話，直到冷靜下來，但收效甚微，于是后來，謝憐決定改成讓他們成語接龍，有勝負之爭，如此，他們腦子里就沒有空閑去糾結剛才吵的架，而是要絞盡腦汁去接龍、想方設法去贏下對方了。發現這個好辦法之后，謝憐覺得世界和平了不少，甚為滿意。眼下要他們再按老規矩來一遍，也算是勉強讓大家都輕松一下。

    那兩人已經各自卡了好幾次，各有勝負，終于不用再接龍，都是松了一口氣。慕情道：“也行。不過這樣迂回地求證，未必可保證結果完全準確。”

    風信回頭道：“那要怎么辦？一個一個帶過去你那里私底下問？”

    他吸了一口氣，嘆道：“算了，你還是威脅吧，就說若是傳出去了，格殺勿論。越狠越好。”

    謝憐道：“不管問到什么時候也要問，多問一個多確定一分。這件事……我非弄個清楚不可，絕不能有半分差錯。”

    面對他提出的問題，這三百多人都給出了相同的答案。每問一個，謝憐的臉色就沉下去一分。完事之后，風信和慕情走進屋去，見謝憐坐在桌邊，一手扶額，不說話，許久才緩緩地道：“你們守住城門，我去一趟太蒼山。”

    謝憐一點頭，道：“問出來了，是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