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信沒想到他會這樣回答，愣了一下，追上去道：“什么叫不怎么辦？為什么？殿下你忘了嗎，因為喝酒破戒，你不能破戒的，不然修煉怎么辦？你要再飛升的。”

    他又追了上來，遲疑片刻，道：“是發生了什么嗎？和我說說？”

    再不找個人說出來，他可能就要崩潰了。但他又不確定，說出來后，風信會是什么反應。

    見他呆滯，風信又道：“說真的，又不是殺人放火搶劫，殿下你還有什么事兒不能對我說的嗎？”

    如果說他原本已經生出了一點點動搖、一點點僥幸，那么這一刻，就都被徹底打碎了。謝憐低下頭，轉身繼續走，含混地道：“沒有什么……只是，我真的很累了。你……”他正想編點借口，忽然發現風信臉頰側面有些東西，頓住腳步，道：“你臉上怎么回事？”

    這繃帶肯定不是風信自己包扎的，不過，謝憐在意的是繃帶下的傷，他道：“你怎么受傷的？”

    謝憐驚疑不定，道：“是那天那些賣藝的本地人？”

    謝憐道：“他們為什么去砸你的攤？”隨即頓悟，“是因為那天我們認輸了，但你后來又去賣藝，所以他們來趕你？”

    他生硬地道：“你別去了！”

    聽了這話，謝憐心頭那股突如其來的戾氣登時散去了，被一陣內疚代替。

    想到這里，謝憐嘆了口氣，道：“對不起，風信。”

    謝憐道：“這些日子都是你一個人掙錢，辛苦你了。”

    又聽到“飛升”二字，謝憐沉重地點點頭。

    第二日，風信早早起床出去，謝憐則留下來修煉。

    這道理，就像人人都知道，要出人頭地唯一的辦法就是勤學苦練。但是，一萬個人里，有幾個能真正做到勤學苦練這四個字？同理，就算他在心里告訴自己一萬遍心無雜念，但又如何是說說就能做到的？

  p;   但他不敢實話實說，只能含糊回答有進展，于是，風信和王后便十分高興。長久下去，不是辦法。兩個月后，謝憐終于無法再讓這種現狀持續下去了。

    風信一邊扒飯，一邊愣了：“啊？離開？你要離開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