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七安收到回鞘,鏘一聲拔出釘在臺上的刻刀,攥在掌心,刑臺周邊的十幾位高品武夫,驚的連連后退。 他置之不理,視若無物,跨下刑臺,一步步往外走。 過程中,輕輕打開李妙真贈的特殊香囊,將兩條亡魂收入袋中。 堵滿街道的百姓,黑壓壓的人潮,自覺的退開,讓出一條筆直的通道。 “許銀鑼,受老夫一拜。” 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儒生,拱手作揖。 “許銀鑼,受老夫一拜?!?br/> 沒有組織,沒有呼吁,在場的百姓拱手作揖,動作不夠整齊,但他們發自肺腑。 屋脊上,懷慶俯瞰著這一幕,恍惚了一下,她是皇帝的長女,堂堂公主,別說千人俯首,便是萬人她也見過。 比如那位一國之君的父皇。 可是,旁人不過是敬畏他的權力,敬畏他身上的龍袍。 唯有許七安,百姓敬他,愛他,是發自內心,不為其他,只為他這個人。 堵住道路的禁軍騷動起來,望著迎面而來的年輕人,一時間不知道該出手,還是避退。 他們忍不住看向了三名統領,發現統領和其他武夫,竟站在遠處一動不動,絲毫沒有阻止的意思。 “律律.......” 馬匹低鳴著,朝兩側推開,讓出道路。 走出幾百步,他停了下來,遙望皇宮方向。